图为光明日报记者提问。（中国政府网 袁喆 摄）

    [光明日报记者]我有两个问题问张司长。第一，质量工程的问题，主要是针对目前我们国家高等教育质量里面出现的哪些问题，破解的是哪些问题？“质量工程”在实行五年以后，你感觉会实现什么样的状况，在哪方面能够有所提升？第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提出高等教育要控制规模，那么，跟以前的扩招好象是出现了一些矛盾，我想问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图为教育部职教司司长张尧学。（中国政府网 袁喆 摄）

    [教育部职教司司长张尧学]谢谢你的问题。我想把你的第二个问题归到第一个问题一并回答。因为我们的控制规模，也是提高质量的重要举措。控制规模的增长速度，并不是规模到多少不变，是增长速度不要太快。你提的第一点，我个人有一点不同看法，并不是质量不好才提出质量工程。刚才一位朋友提的时候我讲提出“质量工程”，是因为时代提出新的要求。我们的质量是好，是不好，不能凭今天或者是明天时间来看，而是要花十年、二十年才能看出来。比如说我们可能有的同志上大学时候成绩不怎么好，但是到了四十、五十岁成了顶级的科学家和部长，成为各方面都出色的人。可能大学里用分数判别他，他就是质量不太好，但是，从长远来看可能是质量非常好的。另外，看你针对哪些、破解什么样的问题。

    首先要讲质量观。我们的质量观是什么？是党的教育方针，就是为人民服务，为社会经济发展服务，把我们的学生培养成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高素质的劳动者和接班人。那么，大家又会问，幼儿园、中学、小学都是这么一个教育方针，在大学，特别是分类指导的时候怎么看质量？我觉得大学，很多人有不同的观点。大学最简单的是大人之学，耶鲁大学的校长对大学的功能也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定位，就是“资源”。比如说你的土地、大楼、设备等等。再有一个就是人，包括教师、学生、管理队伍。还有第三块就是文化。就是学校常年积累下来的自己的文化。当然，中国也有很多定义，比如大师、大楼等等，都是关于大学的定义。有了大学的功能和定义之后，我们再来谈质量，我觉得我们大学在党的教育方针的指导下，应该是首先要有一个社会主义的人文精神，这是我们每一个大学生必须具备的。什么是人文精神？记者朋友们都比我知道的多。

    但是，有一点，就是现在中国正在建设和谐社会，以人为本，必须是人文精神的重要内容。我们的大学生要以人为本，要关怀人，要爱人，要有责任感，要爱他的国家，要爱他的民族，然后要能够学会理性地思考问题，同时，还要有它的信仰，有它的文化的传承性。比如他在学校学了几年，出去之后要知道回报这个学校，要知道热爱这个学校，要喜欢这个学校。我有一句话，如果把大学生培养出去以后，恨这个学校，那么这个大学是非常失败的。我们在大学学了四年，毕业出去一提起母校应该是非常高兴，非常怀念，这就是我们对人文精神的理解。然后我们要培养科学的、创新的精神。我们的大学生与高中的最大区别，我想各位都很清楚，高中老师讲什么题目，有一定的标准答案，学会去解题，背的题越多，最后高考分数可能越高。对不对我不知道，我没有搞过高中教育。大学需要自己去探索，也有一定的发现，当然，要有一定的知识。当然，最大的体现，我自己来讲，我学过高中、初中课程的时候，学了三角函数，等我到了大学知道了极限，思维的变化。

    学会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学会把一件事情追求更加完美，这是一种创新精神的体现。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在追求更好的过程中去发现问题，去归纳抽象问题，去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把这些方法解决以后去验证，然后把它发表出来，供人类共同交流，传承我们的文化，这是我们的创新精神。但是，有了这种精神还要不要能力？要能力。我觉得当前的条件下，需要重点培养两种能力，一种是创新能力。创新能力和创新精神不会一码事，我个人这么认为。创新精神是你具有这种不断探索的精神，但是，你会不会做？创新能力是要把这种精神变为实践，变为自己会做的一种能力。当然，就包括发现问题的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表达问题的能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写作的能力和动手的能力。再一个就是创新的有两点非常重要，动手的能力。为什么提出15000大学生动手创新的能力，就是在大学期间学会自己做一件事情。

    前一段我看《北京青年报》报道，北京师范大学几个大学生在业余时间调查清王朝王爷的坟，现在还剩多少座，自己想，自己去调查，自己去研究，自己做总结报告，这不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吗？几个大学生利用业余时间半年做完了，我们支持大学生都有这种想法，多去自己做一件事情，这是动手能力。再一个就是交流能力。你做事情以后怎么告诉人家，不仅仅告诉中国人，还要告诉外国人，这就是语言的表达能力。我们说英语是突破口，所以，我们两个能力，一个是动手能力，一个英语能力。

    再有可持续发展能力。你走出大学校门以后怎么样发展，不会永远在大学里学习，走入社会要不断的发展自我，自我完善。首先要自己学会学习，还要团结协作，还要学会组织。在大学里，要为这两种精神，两种能力打下基础。当前，我认为我们国家的大学生在这方面还比较弱，我们就是围绕这个实际，实现9大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