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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故事导读

      儿子两岁了,父母才发现他患有双耳极重度耳聋,听不见声音也说不出话。

      为了把儿子从无声世界拯救回来,6年来,李小娟和丈夫争分夺秒,采取各种训练,千万遍地朗读一个词语。

      他们创造了一个奇迹:现在,儿子不仅能像正常孩子一样说话,还和普通的孩子一样进学校读书。这在听力如此缺损的聋儿中非常罕见。

      近日,李小娟被市妇联推荐到全国妇联,参评全国“好母亲”。

      22日下午2时,南岸青青佳苑一普通市民家里。

      女主人李小娟正坐在沙发上,儿子康康背对着她,手捧一本书认真地朗读:“哥哥娶了一名凶悍的‘山山’……”李小娟拍拍他的肩:“什么山山,那是嫂嫂,读‘saosao’。”康康学着念:“伞伞?”“不对!”李小娟让儿子面对自己,“看口型,嫂嫂。”康康认真地盯着妈妈的嘴,重复念“嫂嫂”。虽然语调仍有些问题,但基本上读正确了。李小娟这才点点头,让他接着往下念。两岁只会“呀呀”声

      如果不能让他拥有听力,作为母亲,我将非常痛心。

      1998年,李小娟生下了儿子康康。两岁了,儿子仍只能发出“呀呀”声。2000年冬天,她带儿子到西南医院检查,被诊断为“双耳极重度耳聋”。

      孩子的语言能力最佳发展期是0岁至5岁,而康康此时已经2岁多,李小娟和丈夫决定争分夺秒将儿子从无声世界里拯救出来。

      李小娟和丈夫原是铁通公司北碚分公司技术人员,福利房就在单位院内,从家到办公室只有5分种路程,他们的生活轻松而闲适。发现儿子耳残疾后,这种幸福的日子也就结束了。

      李小娟讲述:这对我们的打击特别大,人生的希望一下全没了,整个人都懵了。想到孩子以后就是个残疾人,想到以后别人歧视的目光,心痛无法用语言描述。那段时间,每天下班回家,就是大哭一场。后来听医生说孩子残存点儿听力,配了助听器还能勉强听到声音。当天下午,我们就去了渝中区观音岩助听器一条街。

      很多亲戚朋友都劝我们再生一个。但我们从没这么想,再生一个就意味着放弃了这个孩子。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健全的身体,不能让他拥有听力,作为母亲,我将非常痛心,又怎能残忍地将他抛弃?!他指着鱼说“乌”

      一辆大卡车“轰”一声开了过去,他当时吓得脸都白了,半天才哭出声来

      刚戴助听器时,幼小的康康非常排斥这个陌生的东西。每次一戴上,听到从没接触过的“声音”,他就惊得“哇哇”大哭,并抓扯助听器。

      无奈,夫妻俩只好在深夜和凌晨,等儿子睡着了再给他戴上助听器,并打开水龙头,再轻轻摇醒他,趁他半梦半醒时,感受悦耳的流水声。“听惯了流水声,又开始放轻柔的声音,让他慢慢接受不同的声音。”李小娟说。

      为让儿子尽快适应各种声音,有一次心急,李小娟抱着康康出门,一辆大卡车“轰”一声开了过去。在李小娟看来只是稍微刺耳,但在儿子耳里,这可能是恐怖的巨大怪声。康康当时吓得脸都白了,半天才哭出声来。

      一个月后,康康基本适应了室内的柔和声音,李小娟又开始带着孩子到室外感受更繁杂的外部环境。“车过去了,就告诉他这是车的声音。车分火车、汽车,又带他去火车站,听火车声音,让他区分汽车的声音。”慢慢地,虽然康康还不是很明白,但已经不再恐惧这些不认识的“声音”。

      2001年春节过完,夫妻俩将孩子送至位于南岸区的重庆市聋儿语训康复中心(以下简称“康复中心”)。去了一个星期后,儿子周末回家,突然指着鱼缸中的鱼,含糊不清地说“乌”,夫妻俩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李小娟讲述:这是我们最开心的一刻。康康并没发出“鱼”的声音,但我们知道他想说的是“鱼”,因为这两个发音的口型很像。

      他能说这个词,并指着鱼说,证明他已经将声音与实物有所联系,他至少知道了声音是有所指向的。我们明白这对儿子来说是质的飞跃。这样,我们更有动力和希望去帮助他康复。一年学会念“吃饭”

      每个字、每个词都要教千万遍,常常念得口干舌燥

      从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到现在能与人正常交流,李小娟只有一个秘诀:耐心。康康发音不准、吐字不清,李小娟每个字、每个词都要教千万遍。

      “吃饭”这个简单的词,康康学了一年才勉强会说。“最开始说‘吃饭’时,把他带到饭桌前,用动作配合声音解释一遍。”一次、两次、三次……上百次,康康仍不明白什么意思,也发不出声音。李小娟又采用了画的形式,画出一张桌子,画上碗筷,画上人在往嘴里喂东西,通过画与康康完成交流。慢慢地,再说“吃饭”,康康就知道该去饭桌了,通过观察嘴型,在李小娟的纠正下,他能发出类似于“吃饭”的音。

      “必须要不停地说,说到想吐都不能停,儿子才能一遍遍加深印象。”康康在康复中心学习的那一年,李小娟带着儿子每天挤公交车。车上一般都没有座位,站在车中间的李小娟必须将四五十斤的儿子抱在怀里,手臂又酸又痛,她咬咬牙撑过去,就是不放下儿子。“他必须看到我的嘴,一边听,一边认发音口型。”每天的讲话内容与车窗外景物密切相关。“那是灯,这是路灯,那个叫霓虹灯……”讲话内容基本不变,周而复始,说得李小娟口干舌燥,嗓子哑了。

      李小娟讲述:2002年后,儿子的语感进步很快,超出康复中心其他孩子一大截,能在日常生活中正常对话。我们感到离儿子恢复听力越来越近了。和普通孩子一样了

      每当别人好奇他耳朵上的东西时,他都会说:“这是助听器,耳朵不好就戴这个,就像眼睛不好戴眼镜一样。”

      2002年暑假后,为了让康康能得到更大的提高,李小娟决定将儿子转入小区幼儿园,进入正常的语音环境中。

      从康复中心转向普通的幼儿园,夫妻俩相当谨慎。第一学期每天上半天,康康在康复中心度过,下午再去幼儿园。事实证明这是正确的,康康换到一个正常语言环境,由于说话比普通小朋友要慢、发音欠佳,总是有些受挫,但回到康复中心,又能重新鼓励他的热情。

      第二学期,康康已能完全跟上普通小朋友的进度。

      一年前,康康进入南岸区珊瑚小学。这学期,他加入少先队,并被评为优秀少先队员。不久前结束的期末考试,他的语文考了99分,数学考了110分(10分属加分题),综合评定老师给了优。

      “你觉得他看上去跟普通孩子有区别吗?”李小娟问道,不待记者回答,她加重语气说:“他很健康。”

      李小娟讲述:刚去幼儿园时,几名小朋友都好奇地盯着他的助听器,他不好意思地躲到了我身后。我将他从身后拉出来,然后告诉小朋友:“这是助听器,是帮助耳朵听声音的,就像有的人眼睛不好,需要戴眼镜一样。”小朋友们听了点点头离去,此后,每当别人好奇他耳朵上的东西时,他都会主动回答:“这是助听器,耳朵不好就戴这个,就像眼睛不好戴眼镜一样。”3年内搬了6次家

      “他耳朵上就戴了半套房子。”到目前为止,他用过3副助听器,总价6万以上。

      发现儿子的病情后,围绕南坪南湖路的康复中心,李小娟3年就搬了6次家。每搬一次离康复中心就近一步。

      2000年,儿子被送入康复中心,离家太远只能全托,李小娟周五接周日送。但原本身体就弱的康康经不住奔波,三天两头生病。

      2001年底,李小娟向公司辞职,应聘到铁通公司在菜园坝设立的新公司。在菜园坝租下房子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到康复中心将儿子改为半托,他们的家也随之搬到了菜园坝。李小娟每天不到6点就起床,7点准时将康康送到康复中心,8点再赶回菜园坝上班。晚上接回康康后,吃面条是最省时间省精力的选择。直到现在康康都还记得,一问他晚上吃什么,他都会回答:“吃面。”

      3个月后,李小娟报名参加了康复中心的家长培训班,时间更加不够用,她只好将家搬到了南岸区福利社亲戚家。

      由于亲戚家人多,康康无法安心学说话,几个月后她又豪不犹豫地搬到了南坪响水路一出租房。

      房子位于一个高坡上,李小娟每天爬坡上坎累得受不了,3个多月后,她又搬到了珊瑚村。

      4个月后,房东要收回房子,李小娟只好另外租房。

      几次搬家让人大伤脑筋,他们决定借钱也要买房,给康康一个稳定的生活。选房子本是件复杂事情,但对他们来说,除了价格,只考虑位置,哪里离康复中心近就买哪。就这样,2003年他们住进了青青佳苑自己的新房(离康复中心只有数十米远)。

      李小娟五官清秀,皮肤白皙,戴着眼镜,透着知性美。过去,她注重打扮,衣服都是名牌。如今,除了打折货,正品从不看一眼。

      李小娟讲述:康康耳朵上就戴了半套房子。因为助听器耳蜗要与耳道密合效果才好,而随着孩子成长耳道变大,加上助听器不断更新换代,康康的助听器也需要不断更新。到目前为止,康康用过3副助听器,总价6万以上。除了助听器,他们还要订购聋儿康复方面的书籍,因为康复是一辈子的事。

      记者 余彦姝 张一叶 见习记者 富治平/文 罗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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