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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过大学的人都有两个出身:第一出身是父母,第二出身就是大学。

      大学是什么?清华大学前校长梅贻琦有言:“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大学是一生精进之钥匙,是精神品味的酿造者,是人生态度的醍醐灌顶。

      大学不是什么?大学不是象牙塔,不是只传播知识的地方,不是最后一场学业,不是短暂春梦,不是教育产业最大的一块蛋糕。

      孔子时代传授人道的学堂与中世纪欧洲传播宗教的场所远非今天大学的概念。《人类1000年》一书中如此描述现代大学的诞生:“那些12世纪校园里的小伙子们永远也想象不出他们在创造着什么。12世纪末,巴黎大学已经初步打好根基。不久,牛津大学成立并开始运转。今天,在世界各地,大学已成为每一代人发现自我、寻找自身使命的圣地。”

      中国现在已拥有上千所大学,院校合并与急剧扩招使大学之门更加洞开,毛入学率不足10%的中国人将有更多圆梦者,而其中的佼佼者也多了晋升名校的机会。

      排行榜打造不出真正的名校。大学需要时间、大师和每一代人的智慧,重视传统又绝不忽视创新,在宽严相济的环境中慢慢地打磨。大学魅力正是在打磨中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地香飘万里。

      在中国,北大清华如双子星座成为中国知识界精神灯塔,其社会意义远远超出了大学的范畴,“小平您好!”的标语与“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这样的口号就与大学教育无关、而与一脉相传的大学魅力有关。

      大学魅力也与重点或非重点无关。爱因斯坦选择普林斯顿大学寄居美国,徐志摹《再别康桥》吟咏他乡的剑桥大学,无数学人怀念战时简陋但名师如云的西南联大,中国入世首席谈判代表龙永图自豪与出自偏僻的贵州大学,都缘于真实大学赋予的宝贵精神财富。

      事实上,与其说人们是在选择一所大学,毋宁说是出于重视自我精神品质的要求而选择一个值得信赖的灵魂栖居之所。

      这就是大学的魅力——你身上的精神胎记,与好坏无关,与排名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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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具偶像价值的大学:北京大学

      北京大学的校门——当然是西校门,高不过七八米,但微微向前倾斜的牌匾给每一个人的瞻望提供了一个极为恰当的角度,这是一个让人不得不仰视的地方,而它的高度永难企及。任何一种用世俗的方法来哄抬自己身价的做法,放在北京大学身上都会让人觉得老土而不得要领。几乎是无可挑剔的北京大学早已不再是一个单纯读书的好地方,事实上,它更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精神偶像。
      北京大学可能是中国唯一一所足以令每个学子尚未迈入校门就已经“毕业”的大学——四年校园生活所收获的那份愤世嫉俗的高贵气质和作为一个北大人精神从容的骄傲,在四年前,领到这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就已经在他们心中扎下了根,所不同的是,四年前,这一切体现在别在胸前的校徽上,而四年后,则流露在北大人的眼神里。
      解读北大的途径显然不能从实验室、图书馆以及学术论著中去寻找——虽然在这些方面北大已无可争议地稳居中国高校的最前列,在中国,几乎没有任何一所大学能像北大那样与中国社会历史的发展和时代精神的变迁保持着如此密不可分的关联——虽然北大厚厚的南墙直到80年代中期才被推倒。当中国坐拥皇家园林的清华大学还是一所留美学生的预演讲坛的时候,北大已成为中国新思想文化的策源地,伟大的启蒙抱负、激烈的救世情怀作为北大的精神传统与其所标榜的思想自由学术独立一起,100年来延绵不绝,直到今天,“五四”仍然是这所大学最引以为自豪的精神资源。尽管5月4日是一个有争议的校庆日,但绝大多数北大人还是认同了这个既是北大历史,也是中国历史上的重要日子。如果1898年可以看成是北大作为一所学校的生日,那么5月4日这一天诞生的却是一种精神,而北大显然更看重后者。
      北大人的“五四”情结是如此之深,以致于绝大多数在这个校园里接受熏陶的人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精神状态放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或者说他们大都觉得做一个北大人远不是刻苦学习、勤奋钻研那么简单,只有具有(至少是努力拥有)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来与北京大学这个被赋予了很多历史光荣感的称号相配。一位80年代中期的北大毕业生后来反思了一下他当年的心态:“
      那时,默默无闻地泡图书馆、规规矩矩地拿高分,最后顺顺当当毕业,简直就是一件十分可耻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一种舍我其谁的使命感,即使没有多大能耐、找不着方向感,也得端着、抗着。要不怎么对得起北大这个称号。”能进北大,当然非等闲之辈,出了北大,也未必人人都能修成正果。但“端着”、“抗着”的北大人却总爱对一些鸡零狗碎、小打小闹的调虫小技不屑一顾,不少北大学生最爱用这种口气来表达其对清华大学的不屑:“清华?不过是培育工程师的工具人才罢了。”不甘于做“工具”而满心憋着“干大事”的北大学子很爱陶醉于别人和自己营造的精神气质,热爱宏观、张扬个性、藐视权威或世俗的东西,迷恋于摧枯拉朽、大砍大杀的批判,淋漓酣畅,激情飞扬,“无狂不北大”。生活在北大就像生活在一个神话之中,即便是发一篇小随笔、听一次学术报告,甚至是到未名湖边散个步,都无不充满了一种神圣和崇高之感。
      当然也有神圣、崇高不起来的时候,一位北大的在读生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今天的北大已经弱化了大多她曾经恪守的品德,比如特立独行,比如兼容并包,以启蒙为己任的北大在这个dotcom时代一下子晕头转向了,而对经济与技术的冲击,她先是放弃了自己的精神内核:“对于精神领域的坚守,然后又猛然发现自己的庞大身躯已经无法拥抱另一种形态了。”应该说,这种感叹在很大程度上夸大了北大的“危机”,不过即便这种“危机”确实存在,北大人也有他们的应对之策。在汗牛充栋的“北大往事”的回忆文章中,比如早些时候张中行的“红楼记忆”,近两年来孔庆东“47楼207室的浪漫宣言”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北大精神气质的另外一面,那就是蔡元培校长“兼容并包”的治校理念所孵化出来的魏晋风度在20世纪的延伸和发扬广大:超然、飘逸、散淡,甚至慵懒,而当这种气质与北大古韵十足的校园如此恰当、和谐地统一在一起的时候,你会发现北大原来是一个懒散做梦的地方。前些年北大爆炒金庸很是引人注目。而今天,金大侠去了浙大,但北大人觉得自己得到的却是侠的情神。与魏晋名士有关的还有酒。计算机系的许知远就从北大南门外混乱肮脏的小巷的廉价酒馆里悟到了人生的真谛。他写道:“未名酒家,也许是我在四年大学其间谈论人生意义的主要场所,在微醉之后,我们似乎才有足够的勇气撕去我们‘伪颓废’的面纱。我们互相发现,原来对于世界对于未来,我们都抱有如此的热忱。”
      当然,北大的这种名士风气是学不来的,要是把它们放到其它高校学生身上,那可就惨了:自己散漫、缺乏上进心,至少也是没性格,简直不值一提,可在北大却是一种融诗意与哲学于一身的美感,很贵族,有品位,所以也很酷。正如网大网站上的一篇帖上写的那样:“传统中国人的精髓,除了已经溶入我们血液中的那些与生来的东西,很多已渐渐死在图书馆和博物馆里了。只用在像北大这样少数的一些地方还活着,这是弥足珍贵的财富。”虽然有些自恋但却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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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具纯粹的大学:清华大学

      1925年之间的清华学堂是留美预备学校,1952年之后的清华是工程师的摇篮。其间,清华的梅贻琦时代历经了真正中西合璧、文理兼通的辉煌。而现在,清华再一次回归到真正的大学,不止是又红又专或者传播知识的概念。


    少有大学能抱有一种为国请命的士大夫情结,除了清华。也许基于庚子赔款与预备留美的校史,清华学子比一般的大学生要多一层关于国家荣辱的体会,因此懂得上大学的意义决不仅是找个好饭碗、为一己的将来安身立命而已,而是怀抱利器、以济天下。清华之所以能“生产”出那么多的国家领导人、社会栋梁、学部委员、两院院士、学者专家,大抵与此有关。他们在清华所受的教育方式便是——春风化雨。


    清华是最纯粹的大学,读书不为稻粱谋,但开风气不为师。在功利思想大面积消解精神品质与责任感的年代,清华在其对世俗的优越驾驱的表象之下,依然保有不妥协、不一味随波逐流的品格。


    它的学风纯粹。在清华,没有精湛的专业附着而能功成名就,是不可能的;外界把清华学子的刻苦攻读形容为“苦行僧”,那些特立独行又不想沦为异端和怪人的人们最终能在清华找到皈依。1988年,人们开始意识到“清华学派”的存在事实,在风雨漫漶的二十世纪里,它是一支清流。


    如今热火朝天的大学网络对战中,也很少见到清华的学生就排名与好坏喋喋不休。“学在清华”,是北京高校顺口溜中对它的集体评价。人们只是看清华人不听地拿第一,而没有看到他们凌晨两三点还在实验室形只影孤地面对电脑的苦相:人们只是看到清华人考GRE得了2300多的“天文数字”,却没有看到他们把五六百页的词汇书翻成像馒头一样肿起来的“狼狈样”;人们只是看到清华人订了赴美的机票才去美国使馆签证的“狂妄”,却没有看到他们挑灯夜战读破几尺书的艰辛。


    它的校风纯粹。办大学是容易的,只要有钱招兵买马、大兴土木——错!只有物质而没有精神的大学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的。即便身在乱世的西南联大时期,联合北大、南开、清华精神依然成为主导,文化大师与科学精英云集,是中国当时最好的大学。在由一所杰出的综合性大学分割成一所纯工科大学之后,它也能作中国理工科之王,拥有着最好的生源,最好的师资力量。每次提起清华总令人想起麻省理工。


    “一骑绝尘,孤独求败”,既反映了清华大学在理工院校内的难以望其项背的地位,也体现了清华高远的境界。


    清华感觉像个大哥,英俊明朗帅气不浮不油稳重可靠。在清华学习,学的不光是书本死知识,学的也是一种优越,一种氛围,一种叫清华的专业知识。清华出来的学生自然很自信,全国一流的学府出来的学生自是优人一等。外校生去过清华上自习,感觉也很好,觉得自己很博学了,一晚上的学习可用一辈子,甚至飘飘然起来,以为自己是个清华人。遗憾的是清华乏美女,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就像拥挤着单身富翁的美国硅谷,空气中飘荡着过剩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学以致用对清华人来说是容易的。他们经历过极度的刻苦,因而清华认得专业比别人更专业,清华人的创新比别人更创新。在中国,1998年5月,清华大学举行首届大学生创业计划大赛。1999年3月,清华大学学生科技创业者协会又主办了第二届创业大赛,这次大赛诞生了如“易得方舟”、“视美乐”等中国第一代学生公司。清华大学还专门为学生创业开辟了清华创业园。现在入驻清华创业园的企业已经达到23家,其中有1/3的公司是清华的毕业生、在校生创立的。也许清华人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因为他们“身在庐山”,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清华“生产”未来。世俗的力量对一所大学精神的败坏也许比一场战争还要大。但清华可以雍容一些。它可以贡献三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也可以贡献国学大师;它可以造就国家领导人,也可以造就特立独行的天才;它可以提出“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的口号,也可以不因一笔新的风险投资、一种新产品、一种现实利益而沾沾自喜。


    “水木湛清华”,工字厅还在,一代代的清华人还在,荷塘月色还在,清华园便还是世俗中最独立最纯粹的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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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小资”的大学:复旦大学

      一个即将离开复旦的毕业生在学校的BBS上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如果你在路上看到一个边走路边唱歌的女生的话,那她八成是复旦的,因为只有复旦才能培养出这么自由而无用的灵魂来。”——自由而无用!者句话非常巧妙地阐释了复旦学生对于复旦的理解,有点自嘲,有点小资情调,但也精彩含蓄地解释了复旦学生的气质。就在5月份刚刚结束的全国网络主持人大赛上,参赛的大多数都是大学生,“最具亲和力”奖项得主是复旦四年级的学生张志安,其他九个获奖的主持人中,根本没有像复旦这样著名综合性大学的学生,而且,张志安的成绩很优秀,已经直升复旦新闻学院的研究生。只有复旦的学生有兴趣参加像网络主持人这样的比赛,并有能力获得名次。“我在网络公司兼职,跟网络沾边。但是主持人竞赛需要学识之外的许多才能,有乐趣也有挑战,所以我就来了。”其实,张志安在复旦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主持人的经验,不过经常参加一些学校和班级的party,而且在学校内的大家沙另酒吧当过一个月的服务生。


    也许老谋深算是因为这些自由而无用的灵魂们吧,复旦还沾着这么一点点贵族气息的话。至少在今天,复旦的学生没有立志要把“科学技术转化成生产力”的急功近利,没有立志要充当精神领袖的所谓精英意识,也没有外院的崇洋媚外——自由而无用,这里有研究生命的科学的,但是并没有研制出“昂里多帮”等知名品牌来;有学习计算机网络的,但却没有创业办网站的上市的热火朝天;也有中文系新闻系,但却没有经商搞出版的下海浪潮。如果用个性化的比喻来形容的话,那么复旦大概是一个小资产阶级人家的少爷小姐吧,本领尽管都学着,但再有能力也没想到用它来养家糊口。在华洋杂处、商气浓郁的上海,复旦的学生显得有些“另类”。


    但是,这不能否定复旦学生的优秀,而且,复旦学生在某些方面的优秀是独特的,比如辩论。从1988年到现在,复旦在全国和国际的辩论赛上夺冠不下五次。1993年,在新加坡举行的“首届国际华语大专辩论会”上,复旦大学队淘汰了英国剑桥、悉尼大学、台湾大学等队,获得冠军。当时中央电视台直播了整个狮城舌战,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精彩程度超过那次的辩论赛,复旦的辩论让我们知道了什么是辩论的精彩,蒋昌建、姜丰的翩翩风度更是令人难忘。在复旦的校园里看见蒋昌建,平平常常的一介书生,复旦从来不是产生革命者、富翁、领袖的土壤,但是复旦培养贵族。每天早晨,你会看到那些骄傲而懒散的复旦学生穿过法国梧桐掩映的街道去上课的情景;黄昏时,草坪上通常会有许多躺着看书的男生女生;偶尔,一些摇滚乐手会在篮球场上演出,相辉堂上也常常会有先锋话剧;打棒球的、跳国标舞的、在这里,你肯定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因为在上海,复旦学生身上也难民沾上几分洋气,复旦的学生有些像复旦的校门,谈不上气派,但是每次在照片上看上去,总有一种时髦的味道。也许复旦在国内的大学的论文评选中会永远在第一阵营里,但是从来不会充当领头羊的角色,因为复旦的精华不在这里。


    最近,国家教委发出消息,上海的东北部高校将要改建成中国第一个大学城,复旦是大学城的核心。从7月份开始,复旦的校区将要炸毁、拆迁大部分,将来,复旦的学生住处和教学场所将会很远,一个新复旦将要出现。但是,也许将来的大学城会改变复旦的文化,但是复旦三年级的邱毅敏对改建大学城不以为然,她说:“只要复旦在上海,只要这座大学还叫‘复旦’,复旦人还会是这个样子,浪漫和自由的生活,复旦总会在四年里改变你,让你拥有复旦的气质。”


    也许是因为处在上海这样的一座城市里,复旦是温和的、精致的,而骨子里一直是骄傲的,并且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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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聪明的大学:上海交通大学

      创办于1896年、以南洋公学为前身的上海交通大学,其聪明,单从其“名不副实”便可见一斑。在经济大潮涌动的今天,由大学生产出来的著名商品品牌也有几个,但哪一个都不如“昂立一号”更深入人心,这让其它以医药立身的名校简直目瞪口呆。而作为理工类的大学,交大这次又以英语专业考级全国第一的实力傲视群雄,更让一众外国语大学汗颜了。


    说起来交大学子也不怎么用功,但他们不仅在全国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电子设计竞赛、挑战杯赛、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中国名校大学生辩论赛、英语演讲赛等各类大赛中屡获佳绩,而且在篮球、游泳、乒乓球等体育项目中勇夺桂冠,同时在大学生交响乐团、学生艺术团等方面饮誉全国。交大的学生动手能力强,用起来上手,这是很多用人单位的共识。在上海经济迅速发展的今天,难怪交大的学生一个个都牛气得很。


    经常会有人说:交大的学生特能混。如果和南洋公学的祖师兄们比起来,现今的学子们真的是混得可以,改革开放许多年来,有多少人扯着交大的大旗在外面忙不迭地数钱玩,可是从华夏到海外,就是有那么多人闭着眼睛相信。


    说起交大的名声在“外”,这首先要归功于其前任校长的未卜先知,在国门尚未洞开之时,便率先组团访美,创建了海外同学会,为若干年后的出国热埋下了伏笔。一直积极致力于国际间的教育、科技交流与合作的交大,已与海内外80余所著名大学和一大批研究机构、公司、企业建立了交流合作关系。学校不但聘请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李政道、丁D中等100余位著名科学家、专家担任学校名誉教授或顾问教授,每年还选派优秀教师、学生出国讲学、学习及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同时还邀请国外专家学者来校讲学,为教师的发展以及学生的求知成才创造了良好的条件。鲜为人知的是,上海交大是“中国教育科研网”华东南地区的结点,通过计算机网络,与国内外大学、科研机构和企业的联系更为密切和便捷。从2000级新生开始,《高等数学》、《大学物理》等课程将实行英语原版教材授课试点,同时继续推进各类试点班的教学改革,使每一位交大学子的聪明才智得到充分发挥和展露。


    而说起包氏父子图书馆,交大同样会给人Cool的感觉。当初包玉刚怀揣着巨资,在北京碰了一个温柔的壁之后,不料想交大爽快地成全了他的拳拳报国之心。而今,当包兆龙、包玉刚图书馆岿然屹立在交大的徐汇、闵行校园内,有谁能说“以资本家的钱来培养社会主义的人才”是无稽之谈呢?


    交大是以理工科见长的大学,若论思想之活跃,政治触觉之敏锐,终远不及一些文科类大学,所幸交大人也颇有点自知之明,自谓“交大出去的人,经商虽然没有出现巨头,但却出了一帮实用的人才。”


    “西部大开发”刚刚成为21世纪的标志性热点,人们不能不佩服交大前瞻意识,早在1955年交大就西迁西安。因此,也就有了百年校庆之时,西安交大与上海交大关于源头与正宗之争的小插曲。其实,这种争执之难以裁定的主要原因,还在于两家本来就是一家。最直接的一个标志就是,两家的大门上至今都还是四个大字“交通大学”。只不过,聪明的上海交大,反反复复地播放着江泽民于校庆致辞时的一段录像。只听得党和国家领导人这样说着:“我记得我是从徐家汇的交大毕业的。”这下,虽然西安交大也把江总书记的题词“继往开来,勇攀高峰,把交通大学建设成世界一流大学”到处张贴,可是不管怎样,总不及上海交大来得更理直气壮。


    交大的聪明,还表现在,永远把改善教师待遇的声势造得令人为之动容,无论是工资将呈几何级数增长,抑或是率先加大房改的力度,以及促进人才自由流动的人事制度,无一不让局外人士对交大垂涎三尺。如果,你信这是真的,那你未免也太傻得可爱。不过,身为交大人,以此唬一唬人,又有何不可?既可以提高自身身价,又可为交大扬名,还不是一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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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尴尬的大学:南开大学

      天津的这所名校在名称上多少有些“面向南方”的意思,但在众多南方学子的心目中,南开的吸引力其实并不大,不是因为南开真的不行,而是因为南开缺乏许多学府所具有的“江湖名声”。有人历数南开80多年历史所培养的人才,能列入著名的公众人物实在为数不多,更何况,在今天这样一个一众高校频频爆料从而引发公众与媒体关注的资讯年代,南开几乎平静无事。


    南开的名声不响并不意味着它的实力不行。事实上,在中国众多历史悠久的老牌私立大学中,南开其实是非常幸运的一所,抗战时期南开“有幸”与清华、北大联名组成西南联大,这种联合不仅使南开完成了从一所小型地方私立大学向现代大学的转型,并为其发展成中国一流大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而且也在很大程度提升了南开的社会知名度。但令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南开历史上所培养的一些最著名的学者,因多是在西南联大时期,故一般人都不太习惯将他们与南开联系在一起,反而统统划入西南联大的门下——“一切荣誉归联大”。


    被北大、清华抢了风头,南开当然不会有什么话要说,但如撇开这两所中国的“超级大校”,在中国众多的综合性大学中,南开在文科和理科方面所具有的强大的综合实力足以使之傲视同济。中文之语言学、中国文学批评史,历史之明清以近现代哲学等学科的研究水准在学术界早有定论,其国际金融、世界经济等也几乎可独霸一方。至于其在数、理、化等基础学科方面的优势,更是强劲无敌。


    但强大的实力并没有在公众心目中形成响应的强大的影响力。在历年来的新生录取过程中,南开与同类院校相比明显缺乏竞争力,当北大、清华、中科大甚至南大、上交大、复旦把各地的许多高考文理科状元尽收门下的时候,南开更多只能退求其次。而与此相关联的是不久前公布的一份中国高校就业率的排行资料显示,南开毕业就业指数的排行与其估算的综合实力排名的位置实在悬殊甚大。


    但南开人看上去还是平静、温和甚至有些无奈地接受了这种“悬殊”,凭借其扎实而雄厚的功底,在稳扎稳打地充实着自己的力量,坚守着自己固有的阵地。多种数据显示,南开称得上是中国最稳健的一所大学,无论是办学规模、学科建设,还是发表学术论文的数量等,在中国高校中都始终处于较为领先也是相当稳固的位置上,很少有其它一些大学那样的大起大落。


    其实,南开的处境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中国老牌大学尤其是综合性大学共同的处境,当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都开始向重实用轻基础方面倾斜的时候,南开在基础学科方面纵有再强的力量也终究无力回天。但南开仍然有先天和后天的不足,前者表象为地缘劣势,后者则体现为创新能力不足。


    不止一次听到考生们称:“宁可到北京去读一所二流大学也不愿到天津读南开”——虽然京津两地仅相距不到80公里,南开在中国大学中的处境的确有点像天津在中国城市中的处境。在不久前公布的一份国民生产总值超千亿元的大城市排名中,天津以1450亿元名列第六,但如果有一份中国城市人气指数排名的话,天津的位置可能还会靠后。作为一座在中国历史上有着特殊地位的城市,天津在20世纪的20年代也曾是中国的时尚之都,但随着30年代中国政治、经济、文化重心的南移(具体体现为南京和上海之崛起),天津风光不再。新中国成立后,它更是被北京的光芒所覆盖。因为地气不足,天津的南开大学自然也常常被一般人所忽略,网上有天津学子称,他以天津拥有南开这样的学府而感到骄傲,但这份骄傲之感却很难得到更为广泛的认同。南开在美国《科学》杂志1995年评选出的13所“中国杰出大学”中排在第7位,应该说是够牛的了。但更多人对此显然没有一些南开人那么兴奋,因为只要它不跻身前3位,排在第5或是排在第10都无所谓——不上不下,可上可下。


    南开的校史很单纯,不可能像其它一些学校那样总能跟一些早年的“雏形前身”扯上关系,因此,1919年创办使之无法进入“百年老校”的行列,南开不老,但也一点都不年轻,中年的疲惫令它很难显出咄咄逼人的锐气。80年代中期南开率先在综合性大学中开办旅游管理专业着实让人大吃一惊,但后来却很少给人以意外的惊喜。再加上,强大的天津大学就在身边,以至于南开在工科方面几乎不可能有大的作为,而在工科方面作为不大,则很难在现今新一轮的高校搏战中立于不败之地。而现在,一些老牌综合性大学已经大变脸,武汉大学将武汉测绘科技大学、武汉水利电力大学收归旗下,吉林大学兼并吉林工业大学、白求恩医科大学等,而南开单靠其相对单纯的文理优势到低还能扛多久,真让人捏着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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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搏命的大学:中国科技大学

      “不要命的上科大。”


    今日的中科大有些今不如昔了,但其几代人保持的刻苦学习的校风仍是中国高校中最醒目的风景线之一。它的学生是一流的,学风是最单纯的,空气中也有一股竞争的味道。这种校风就像熔炉,并使校友们因此而团结。


    用“酒好不怕巷子深”这句或来形容中国的大学,没有比中国科技大学更合适的了。


    合肥在内地城市中不算有名,可谓偏于己于一隅,但中国科技大学的存在另这个城市有了更多被提及的借口。


    在中国高校的合并大潮中,中科大并没有赶这个潮流;在各高校纷纷设立热门院系以赢得考生青睐之时,中科大还是保持着原有的专业及专业精神;当出国留学成为新世纪更疯狂的时尚,中科大在国外已有5000名校友,华尔街上就有500名。在加州理工学院读研和工作的,北大有40多人,清华有70多人,科大有50多人,加州理工目前只认中国的这3所学校。


    如果把北京大学比作中国哈佛,清华大学比作麻省理工,中国科技大学则更像是加州理工学院。


    此话并非空穴来风。加州理工的课程中数理课特别多,所有的专业都要上相同的数学课,就是因为数理基础打得好,所以能够在其它高科技领域领先,与科大很相似。类似的地方还有:第一,首先是一个研究机构,做一流的科研项目,学生创造力都很强;第二,学校的规模小;第三,不赶时髦,不把课程变来变去。中国科学院作为中科大的坚实后盾,半优秀的学生无论用传统方法还是现代化手段都能教好。


    成为国内一流大学不是中科大的目标,早在1958年建校不久及70年代中后期,这个目标就已经实现了。今天的民间排行榜上,中科大仍然经常以老三的地位被学子们提起。


    世界首创的中科大少年班创办于1978年3月,有21名智力超常的少年被中国科技大学破格录取。其后北大、清华、复旦等12所院校纷纷效仿。当时那可是中国学子最向往的地方。七八十年代,各省高考状元很多都考到科大来了。那个时候,通过CUSPEA考试的有一半是科大的学生。


    90年代开始,中科大人心底里最敏感最隐痛的字眼是——没落。比如83级是80年代最牛的一级,科大招了全国的状元,其中近代物理系就有6个,而90年代最牛的一级是93级,共有6个状元,但近两年来,每年的状元仅一两个,有时竟然连安徽状元都跑到清华了。


    精英学生、状元郎一直是中科大的骄傲,现在它缺失了:“今天我以科大人而自豪,明天科大以我为骄傲”注定着让清高自许的中科大学子负有奇特的使命。


    因为出国的人实在太多了,中科大就流传着“做杨振宁还是做邓稼先”这样一个人生选择的命题。杨振宁得了诺贝尔奖,邓稼先回国造出了原子弹、氢弹。得失在个人心中不一样。科大人中,既有文小刚这样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当正教授、获得“海外华人物理学会”之“亚洲成就奖”的77级校友,也有留在国内发展事业的科技精英。


    进入世界一流大学行列,是科大人的新梦。年初,校方到美国十所一流大学考察取经。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康乃尔大学、普渡大学、诺特丹大学、威斯康星(麦迪逊)大学、南加州大学、加州理工学院、伯克利、斯坦福大学。之后科大人成为中青年人才一生工作经历中的闪光点。


    现在科大招生中很少出现状元或前几名了,中科大的录取平均分仍然高高在上。科大保持在招一批批平均来说是全国最好的学生。这些学生进了校,迟早会被这个最单纯的大学所同化,拼命学,拼命占学习条件,玩电子游戏机和吃饭馆的风气淡极。当然,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也许是缺乏更综合的社会素质和战略头脑。


    以学为乐,以学为傲,以学为传统,陶醉其中幸福地大炼钢铁,这就是中科大作为大学的单纯。这是一所会读书的大学。爱惜羽毛的科大人没有炒作的习惯,他们默默地做给世人看——一流大学不一定要大操大办大兼并,不一定要在中心城市使劲煽情,不一定要多么多经费和多么奢华的校舍。


    居高声自远,非是籍秋风。中科大最可宝贵的财富是——中科大人;中科大人一生最可宝贵的经历是——中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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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有人气的大学:浙江大学

      “北清华、南浙大”,作为中国最老牌的大学之一,浙江大学就像金庸小说中的“姑苏慕容”,在东南名重一时。在她长达103年的校史上,明星璀璨、英才辈出:竺可桢、马寅初、卢嘉锡、钱三强、谈家桢、谷超豪、路甬祥、李政道、吴健雄......浙大蜚声海内外,曾有“东方剑桥”的美誉。浙大的不传之秘,就是国学大师马一浮先生所撰写的《浙大校歌》中的第一句话:“大不自多,海纳江河”。


    浙大的历任掌门人向来都以引进著名教授为第一要务。历史上就有竺可桢老校长延请知名学者以壮大师资的成功先例。当时,浙大虽西迁至贵州湄潭,但学术上却获得了长足的发展,与西南联大、金陵大学、武汉大学并称中国的“四大名校”。而1998年9月15日,原本同根同源的浙江大学、杭州大学、浙江医科大学、浙江农业大学四校合并,新的浙江大学一举成为我国目前规模最大、学科覆盖面最广的综合性大学,人气之旺、气势之盛,一时无俩。


    在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人文学院院长——金庸先生的到任。1999年,金大b给浙大学子上第一节课,学生们在黑板上别出心裁地写上“欢迎大师兄”,金大b的回应是:“大家叫我大师兄,我很高兴,当年我找竺可桢校长读研究生,没成功,今天我终于进了浙大。”把闲居民间的世外高人请进严谨森严的学院门槛,可见浙大“不拘一格降人才”的魄力,浙大的人气指数由此飙升。


    要见识浙大超群的规模以及人气,最好去看看她那庞大的校友会名单,包准你看得眼晕。什么什么“长”就不用说了,浙大的校友遍布浙江省以下属诸市的各个重要部门。著名的企业家中,鲁冠球、段永平出自浙大;巨人集团总裁史玉柱毕业于浙大数学系;而首届网络小姐大赛冠军,网名为“菜青虫”的陈帆红,出自浙大化工系。


    在浙大的历史上,有两位校长不得不提。一位是竺可桢校长,每一个进入浙大的学子,都必须面对他的这两句话度过4年的学习生活:“有两个问题应该自己问问:第一,到浙大来做什么?第二,将来毕业后做什么样的人?”另一位就是路甬祥校长,浙大人认为,是他使得浙大在新时期跨上了一个新台阶。有一件小事可见路甬祥校长的细心:在某个周末的早上,路校长见到一位年轻教师仍在实验室工作,交谈中得知他虽有很好的科研设想,但苦于缺乏经费而无法实验,路校长当即将自己的经费拨给他,资助他的工作。不久之后,这位年轻教师取得了重大的科研成果。


    毕业于日本东京都大学的诸健教授是浙大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的浙大第一人。他在博士后流动站期间的研究成果已被众多的厂家所采用,而他本人在浙大早已成为传说中的人物。恢复高考的那年,诸健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学生,成绩却名列前茅。留学几年,师从国际学界泰斗,寒窗苦读,终获博士学位。从他的学术生涯中,可以印证浙大“求是创新”的传统:“求是”意味着厚积,“创新”意味着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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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让人着急的大学:武汉大学

      武大是少有的几所真正称得上风景优美的学校之一,武汉市民已把武大当成了一座大学公园,而不少武大学者在他们的学术论文后面都爱写下“于珞珈山”的字样,既意思好像是说于好山好水之间写出来的文章自然会染上几分山水自然的灵秀之气。30年代,曾在武大文学院任教多年的大学手苏雪林就说过,她的那些关于《红楼梦》的骇世惊俗的高论,都得益于己于珞珈山:没有山风呼啸,何来清逸高论?不过,相对于秀丽的自然风光,武大人更愿意提及它古朴凝重的建筑,厚厚的墙体与灵巧景致的飞檐,使整个校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古典之美。一位在“樱园”学生公寓里住着的哲学系学生说:“除了窗户太少、光线太暗、太闷热之外,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学生宿舍了。第一,这里很适合睡懒觉;第二,这里最适合思考,因为思考必须有一种很凝重的气氛围绕,这一点武大绝对丰富。”


    武大是一所具有深厚人文传统的百年老校了,这一点,在中国高校中只有北大等少数几所大学能比得上。三四十年代,这里既有闻一多这样的斗士学者,也有陈源这样的绅士教授,有黄绰这样的国学大师,又有周鲠生这样的法学至尊。曾任武大教务长的美学家朱光潜把教育的本质归结为“宽大自由”,他说过:“‘宽大自由教育’必以‘博学’为基,以‘守义’为的。”出于朱教务长觉得最能体现“宽大自由”精神的非文学院莫属,故肯下大力气办文学院,所以武大当年文科的学术声望较之清华、北大绝不逊色。因为文科家底雄厚,故建国初院系调整武大力量虽有减弱,但元气未伤,更何况有中国最著名的红色哲学家李达主持校政,学校名望更是如日中天。今天,几乎每个文科院系的院长、主任们在新生入学典礼上,讲起过去的光荣历史总是一套又一套的。


    作为一所百年老校,武大在80年代中期以后慢慢开始有些走下坡路的味道了。初期的时候,写朦胧诗的诗人高伐林,写小说的方方、池莉以及靠一部改编成电影的作品《女大学生宿舍》而声名大噪的女生喻衫曾让武大着实风光了一把,而且武大率先搞学分制改革,不少学生不足四年就学成毕业,令其它高校学子也很羡慕。但渐渐,学校的风头让华中立国工大学抢去了。武汉大学所拥有的许多高校之“最”已经优势难保。最优美的校园就不去说了——那不过是得天公之赐,算不了什么。最好的新闻学院似乎不象从前那样有号召力了,要不邻居华中科技大学怎么敢“班门弄斧”,以理工科大学的家底把新闻系办得有声有色?哲学系、历史系之棒。法语仍然不错,大亚湾核电站就有不少武大毕业生,但就业空间有限。现在,武大的法学仍然是一众考生除北大、人大之外的最佳选择。说到理科,考生们则有些犹豫——这不怪武大:“读华工会更好些吧”?


    今年的高校合并风起云涌,武大也打算在这次高校合并当中,借机整合资源,打一场翻身仗,而在这次的高校合并当中,武汉的两所“老富新贵”——武大和华中理工大学都想占个先机,因为虽然今天的经济热点已经不是80年代时湖北有人提出的“中部崛起”——如果是那样,武大倒有一个崛起的机会了,今天人们谈论的都是“西部大开发”,所以湖北人不免有点急,心想馒头就那么几个,中部虽然不提崛起了,但也应该分我们一个桃吃吧,于是希望武大和华工合并,成立一所巨无霸大学,这样就绝对进入“前十大”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我想武大的振兴一方面要依赖于她在未来的励精图治,另一方面也依赖于武汉的经济发展。我看到,在最新的全国城市国内生产总值的排名当中,武汉排第11位,我想这与它的中部重镇的地位十分不相称,而武大在全国高校中的排名——尽管这种排名十分无聊,和武汉的经济地位也差不多,这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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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贵族化的大学:香港大学

      按照现在通行的校史写法,香港大学的前身为创建于1887年的香港西医学院(中国民主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曾在此求学)。1911年,香港大学正式建校,从此在长达半个世纪中,直到1963年香港中文大学成立之前,香港大学一直是全港独一无二的高等学府,由于学费昂贵、门坎高,直到70年代香港经济腾飞之前,港大毕业生绝对为非富则贵,因而有“贵族学府”之称。比如,港大的文、理、医等九个学院中,尤以三师为其强项(律师、建筑师、医师)。港大医科更是强项中的强项,毕业生第一年的起薪点即可达5万港元以上。50年代以前的港大毕业生,其自立作为英国留学生看待。


    从张爱玲、许鞍华到陈方安生、范徐丽泰、梁爱诗等为首的一系列特区高官,几乎清一色出于香港大学。曾有位专栏作家幽默地问:为什么香港多女高官?皆因一应女高官都来自港大,而过往香港立法局的华人议员和政府高官又多来自港大,自然会着力照顾下小师妹!当然,这只是讲讲玩笑话,但香港留住一批“高等华人”是又港大催谷而生。


    时值5月,港大的应届毕业生已领取了毕业袍,三五成群地在红砖墙身、富有古典文艺复兴式建筑风格代表的大学主楼中拍毕业照留念,自有一种清怡儒雅的学府之气。港大的主楼建于1912年,楼高三层,依山而建,以中间的钟楼为界,左右对称,两边各有一座小塔楼,配着典型殖民风格的柱廊和阳台,颇有牛津之风。特别是港大男生宿舍属中世纪的斋堡式建筑,才用了都铎和哥特式的综合设计,有强烈的维多利亚女皇时代的风格,内设典雅别致的螺旋楼梯,其楼梯的锻铁图案可谓美仑美奂。


    由于建筑古雅和驰名全球,港大也成了广大海外游客必到的观光点之一。


    香港不少以大学为背景的电影都选择港大,从张爱嘉的《最爱》到许鞍华的《今夜星光灿烂》,《还有玻璃之城》,讲的都是港大故事,大约除了因为杜国威、张婉婷和许鞍华都是来自港大的文科精英出身外,港大典雅浪漫的校园风光比其它香港任何大学的校园更具特色。而近日李泽楷的女友入读法律系硕士位,更令港大门内弥漫浪漫旖旎之色。


    毕竟是21世纪,这些身穿黑色毕业袍、牛仔裤、运动鞋的新一代港大生,早已弃绝迂腐的贵族风,但港大这个名威世界的“品牌”仍令他们有种精神贵族的自傲。


    大半个世纪来,一声“来自UK”等于是精英的代表,港大校友会一度更是一张港大沙纸之外的附加价值。从某个角度讲,港大颇似哈佛,编织一张非富则贵的人才网络,与专攻一门专科意义同样重要。从被港大生戏称为“五环大舞厅”的陆佑棠每逢假日举行的Ball开始,港大生已开始悉心学习社交和Ball场礼仪,为步入社会精英之层做好准备。


    香港是个讲究品牌的社会,即使进入21世纪,港大象牙塔已倾斜,贵族之光已黯然,但“UK”(港大生的简称)的文凭令其在就业和起薪点都不同于众。就是一般企业的管理层看到UK生,多少也会刮目相看。


    但自从1962年香港中文大学成立之后,港大“独此一家”的权威形象受到强烈冲击,特别中大同港大相比,中大更多采纳美式教育及受美国科技文化影响,且与内地的文化学术交流也较港大广泛。中大虽然成立较迟,但其授课语言以中文为主,有利学生的充分理解与学习,因此吸引了大批精英应届毕业生投考中大,令港大失去精英生源。再则,中大推行暂取新制度,即选取中六会考成绩优异的学生免试直升中大,无形也令港大流失一批精英学生。


    港大的改革始于己于人80年代王庚武出任校长时期,其首要之革,就是大力洗脱昔日浓厚的殖民色彩,加强与内地交流。最近,刚刚举行的第三届普通法律深造文凭课程毕业礼,23名毕业生中大部分来自内地的高等学府及司法机关,包括最高人民监察员、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外交部和港澳办,更有一人来自中央军委法制局,学员层次之高,从中可见一斑。


    近日,港大又冲出香港,与海外17间大学合作,决定在2001年共同开办一所“网上大学”,打破地域时空,面向全球招生,以推动全球普及教育为目标。这所网上大学是一间真正无校舍、组织完全独立、以全球成年人为对象、透过资讯科技教学的高等学府。


    基于目前因校内学术单位太多,且修读人士有能力缴高昂学费,故打算在三年内收回学费成本,不再提供任何资助。换句话说,大学若继续开办MBA,需以自负盈亏方式经营。


    而香港大学早在数年前已自发地逐步减少对MBA生的资助,因此,港大的此项课程学费也较一般院校高约五万元,但每年报读人数仍然超额五倍,可见高昂学费并未打击修读人士对港大MBA的信心。港大副教务长韦永庚指出,一两年后,更会撤消所有资助,MBA学费将再增加一至两万。


    港大特地为此作了个调查,发现大部分修读MBA人士都在工作上得到晋升,难怪学费再昂贵,社会需求仍如此殷切。


    港大今年向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提供的学术发展计划书显示,港大准备增加六个双学位的课程。现任校长郑耀宗表示,“港大是综合大学,双学位课程更能配合港大优势。现今,社会对大学教育的需要渐趋向多元而非专一,因而双学位更切合社会需要。”其实早在三四年前,港大已率先开办有关课程。


    有人批评港大办学太过以市场导向为准。教务处长韦永庚否认此说,他认为多项智能时代已降临香港,大家应对此有个心理准备。


    港大传统的最热门五大专科,只有三科能跨世纪,那便是精算学、土木工程学和医学。其中医科是港大永恒的强项,自港大成立之日起,不论战乱还是和平年月,不论经济起飞还是萧条,港大的医科永远是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科目。


    此外,统计学也是常青专科。因为如果你可以替你老板算出一个天文数字的承保金额,你的薪金一定不会低。而新兴的热门学科中,却是MBA和计算机工程学最热。看来,书声朗朗的校园,终究也会受红尘市场的影响,这是无可奈何的,但又何尝不是一个新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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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争气的大学:中山大学

      80年代有内地考生心仪中大,却遭到了父母的拒绝:“广州这地方生活费用太高......”90年代家长们拼命把孩子往中大送,因为就算是在内地某所大学就读,四年后最终也还是会削减脑袋往珠三角跑,“还不如提前进入阵地”。


    广州这座人气极旺的城市提升了中山大学在全国考生心目中的位置。


    的确,许多的高考奇才是舍全国排名前三位的学府而取这个华南第一学府的,翻开中大的光荣历史,孙中山、鲁迅、陈寅恪、傅斯年、顾颉刚、江绍原、汪敬熙、冯文潜、毛准、马衡、丁山、罗常培、吴梅、俞平伯、赵元任、杨振声、商承柞、史禄国等等等,这些让人除了想起伟大光辉知识学术渊博之外再想不到别的词的一大长串名字触目可见之外,最值得中大人骄傲的恐怕还是中大的校名——迄今为止孙中山仍然是两岸三地人民尊敬怀念的第一人。


    在一次有关教育理念与课程设置的研讨会上,陈平原谈到大学教育的微妙之处,在于如何“为中才制定规则,为天才预留空间”。为了说明问题。“我以老清华和老北大为例证,分析各自的利弊得失。当时,有一句话,险些脱口而出:那便是作为对照物的中大之特色。在我看来,身处南国的中山大学,注重规则,但不若清华管理严格;预留空间,但不若北大推崇自由”——而介乎“严格”与“自由”(或“不严格”与“不自由”)之间恰恰成就了中大特有的魅力。


    虽说从喧闹嘈杂的新港西路正门进入植物园一样的中大顿时令人有了一种学府圣地的清静、脱俗之感,而中大留在人们记忆和印象中的也真的是一处常年青葱之地。大草坪上一直伫立的中山先生的雕像,时常隐约传来钟声,北门连着珠江的小码头,常年散发着各种香味的、繁茂得常常令人感到困惑的花草树木。


    因为在广州,跟中大联系在一起就不仅仅是绿色。一位现供职于广州某报社的中大毕业生曾颇为自豪地说过:“我在大二的时候就不用爹妈的钱了,因为来钱的路子太多了。我在内地大学的朋友来广州玩,我天天请他们吃海鲜都不会手软。”中大师生在广州的“炒更”大军中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从报社、出版社、电视台之类的文化单位到一些大大小小的公司,都能见到不少中大人的身影,呼机别着、手机攒着,整天校里校外地忙忙碌碌,混得好的,兼职弄个经理当当都不希奇,最不济抱着满纸箱的打口碟、洗发水满宿舍兜售,也不觉得丢面子。说起来,也是了解社会、培养能力,更何况还能赚点小钱,然后,老鼠街上弄些“名牌”武装自己,小酒馆里喝点干啤放松自己,转眼之间就长大自立了。


    这种做法学校当然不提倡,更何况,为解决一些困难学生的生活和学习压力,学校也创造了许多勤工俭学的机会,但学生们大都觉得不过隐,到广州的大码头上去混才刺激,才有派。不过话说回来,中大学生们仍然是广州高校中综合素质最棒的,赚钱不忘读书是他们爱提的口号。要不,为什么在广州只有中大旁边的书店生意最好,而在其它地方,则是开一家关一家?


    毫无疑问,广州这座城市的商业气氛对中大的影响是确实存在的,仅就做学问而言,一位从湖北调过来的教授就说过:“要在中大干出一番学术成就,必须有极高的定性和牺牲精神,否则,你就打定主意去赚钱。”中大旁边是广州美术学院,中国高校中最有钱的一些人就住在那里,有车有房着实也让中大人颇为羡慕,但中大毕竟是一所有着深厚人文传统的老校了。有文化、有传统,就得要有些架子,所以守着珠三角这个好地头,却又方寸不乱、若即若离,保持着自身的纯正品格,宽容、开放,但不一味从俗,或许正是因为中大的存在(当然不仅仅是中大),才使广州的那么多高校看上去不至于变成珠三角暴发户的镀金课堂。


    与香港及东南亚地区的特殊关系是中大的一大资源,而珠三角经济在改革开放以来的飞速发展,更为中大提供了一个性的发展空间。别的不说,单是看看遍布校园的那些校友及各界名人捐建的堂馆的名字——英东体育中心、梁M琚堂、善衡堂、增宪梓堂、永芳堂、冼为坚堂、马文辉堂、方润华堂......便可以感到中大这份资源是何等强大,至于原岭南大学校友筹款资助的岭南学院等更是别的学校学不来的高招。一位数学与计算机科学学院的学生就立下誓言:“毕业十年后我一定要回母校,不是来怀旧,而应该是为自己捐给母校的大楼剪彩。”瞧瞧,够牛的吧!去年,中大与珠海签定协议,合作建设中山大学珠海校区,此举不仅为中大办学拓展了新的空间,而且更令人想入非非的是,中大的新生们不久就将在珠海这座风光优美的城市度过他们难忘的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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